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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化奇兵 BioShock:無限》前傳小說《頭腦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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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自掏腰包購買小說上傳的人,我今天用一整天翻譯完瞭,時間倉促,難免有不少錯漏,今後還需進一步修飾。現在先拿出來給大傢看一看,希望大傢多提意見。

《生化奇兵 BioShock:無限》前傳小說《頭腦中的反叛》

作者:喬·菲爾德(Joe Fielder) 協助:肯·列文(Ken Levine)

前言

盡管我從未有幸當面結識賓喬特醫生,不過我已經花瞭大量時間用於研究他的錄音記錄及他的初步研究數據,我覺得自己已經十分瞭解這個人瞭。

通過如此方法,我相信自己有資格說:盡管賓喬特是個有缺陷的同事——我們中某些人甚至還會稱他為“叛徒”——但他的工作仍然能讓我們美麗的城市受益,其好處要遠遠多過他的任何顛覆思想或行動給它造成的損害。

如果他還活著的話,我相信我們能幫助他。他的研究成果為此提供瞭保障。

我不會再進一步介紹他這個人,或是他的工作瞭,因為這裡有大量的副本,都是從他的個人日志,以及對他的研究對象——無恥的無政 府主義者及人民之聲的領袖黛西·菲茨羅伊——的訪談記錄當中復制的,比起我貧乏的才能來,這些東西能更好地介紹他以及它的工作。

但請容我提個請求,在閱讀這些書頁時,請不要草率地評判賓喬特。他是一個勇敢而真誠的開拓者,他不是在蠻荒的土地或深邃的海洋中開拓,而是在人的內心深處。他試圖去理解並治療我們所有人心中的叛逆思想。並因此招致瞭死亡。

請記住,他的缺陷,也是我們都有的缺陷,但正是因為他,我們才能擺脫這些缺陷。

光榮地永遠為你們效勞

P·佩蒂佛格醫生,醫學博士

康姆斯托克公館再教育中心意識矯正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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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日志副本

1909年5月7日,星期五

賓喬特醫生

最近在康姆斯托克公館完成的工作,其質量及速度,就連那個口蜜腹劍的老林肯也難以詆毀。

自從我們的城市光榮地脫離地上的索多瑪(1)後,國會那幫最渺小的人就再也不能束縛我們瞭。康姆斯托克神父的壯舉解放瞭我們的研究;我敢說,我們偉大的先知之所以被人稱作有遠見之人,肯定是有理由的。他能讓一座城市飛上天空,除瞭他之外,還有誰能幫助我們去進一步探索人的內心本性——並馴服它?

(1)哥倫比亞居民把地上世界視為墮落和罪惡之地,因此把它叫做“地上的索多瑪”(The Sodom Below)。——譯註

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我們已經取得瞭極大進展。但這還不夠。

因為我們有義務去扶助弱者、卑賤者與怯懦者。由於我們心中仍有叛逆的魔障,幫助別人擺脫魔障,便是幫助我們自己。

我們哥倫比亞人在許多方面都要遠遠優於在地上勞作的下等人或住在叢林裡的不信上帝的食人生番,但並非所有方面都是如此。即使人人生來就會向上帝祈禱——就連生下來時鼻子裡就插著根骨頭的人都會——非常遺憾的是,我們也都知道如何去犯下罪孽。

這種天性在某些人身上會更容易地顯露出來。對這些人,必須進行研究、檢查、訪談……精神病理學傢認為這是由於過去的心理創傷造成的;優生學傢認為這是天生的;有人認為這是造物主的一些不可理解的想法所造成的,必須采取一切必要措施來找出原因。

在理解其原因後,很快就能發展出治療方法。

在我這個行當裡,有些人屍位素餐,除瞭寫些論文,四處閑聊之外便無所事事,但我不甘於如此虛度人生。我急切地希望親眼目睹人類能擺脫罪孽。

所以你們也許可以想象得出,當我讀到臭名昭著的叛亂分子、人民之聲的首腦黛西·菲茨羅伊在芬克頓被當局抓獲的消息後,心跳得有多快。

對一個如此低賤者的研究案例……殘忍殺害瞭我們神聖的康姆斯托克夫人的兇手……企圖毀掉空中的哥倫比亞的無政府主義者……也許能從她身上獲得所需的突破。

我已經開始辦理手續,讓她轉到我的監控之下……

我每小時都要向國父富蘭克林祈禱成功,願他讓我們能探求神秘,允許我們認識另外一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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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日志副本

1909年5月8日,星期六

賓喬特醫生

今天警察局對我並不友好,不過我對此也隻有一點點後悔。

盡管菲茨羅伊應該在下星期一早上被移送給康姆斯托克公館由我監管,我還是來到關押她的警察局探訪瞭一番。

我見到瞭可憎的一幕。走進審訊室時,那裡簡直像是在開低俗、墮落、放蕩的宴會。幾個警察坐在長桌旁,桌上放著雜碎、水果和酒,他們毫無戒心,不成體統地大吃大喝。房間裡有個小樂隊在搖來晃去地大聲演奏著難聽的音樂。他們喝得醉醺醺的,衣服都不整齊,我擔心,在女性在場(即便是祖先來自非洲的菲茨羅伊)的情況下,他們表現得並不像紳士。

更有甚者,犯人身邊完全被頂上照來的光籠罩著……這個無政府主義者被堵住嘴巴,綁在一張向後傾斜的椅子上,椅子下面是一盤臟水……在她頭上有著閃亮的水晶一般的鐘乳石,液體從鐘乳石上的管子滴下來;毫無疑問,這些東西都是從某些東方人的頭腦中最黑暗的深淵爬出來的。

我突如其來地出現後,負責她的案子的警官很快就被叫出來見我。我這麼早就到這裡,要求立即把她移送到康姆斯托克公館,這讓加雷特探長感到十分惱火,在跟我交談時,他老是沒有叫對我的名字。

我問他,為什麼要這樣虐待她,加雷特舉出瞭幾個被人民之聲殺死的警察的名字,並一一解釋說他們是如何被殘忍地殺死的。當然我堅持認為這個小個子黑人不該對這一切負責。他當面嘲笑瞭我,並問我,為什麼我會猜測她是一開始就被堵住嘴的。

最後,靠著我的雇主的名字的分量,我的請求被批準瞭。即使是在芬克頓這種地方,他們還是崇敬先知的。我帶著犯人上路瞭,隨同押送的還有不少的武裝人員。

盡管她在整個移交過程中都在場,我與菲茨羅伊之間的唯一一次交流是很短暫的。當塞在她嘴裡的東西被拿出來時,她緊緊地盯著我。我本以為她會詛咒我,或是吐我口水,但她卻隻是安靜地向我道謝。

今天唯一以禮待我的人是個無政府主義者,對此我並不是沒有註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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訪談記錄副本

1909年5月9日,星期日

賓喬特醫生

——恐怕我們以前還沒有正式介紹過……我是賓喬特醫生。我是康姆斯托克公館的研究主任,我想問你幾個問題。你越合作,對社會就越有利。

(翻動書頁的聲音)

註:在對對象進行訪談之前,先列舉她的一系列罪行。

謀 殺……親自執行或協助他人……公開演講與出版印刷物,鼓吹建立工 會、罷 工、舉行公開集會、異端,與污蔑政府當局、先知及自然法則……我相信其中許多都是指你的宣言書《人民之聲》(2),我這裡有一本。煽 動 暴 亂……在市區之間偷運武 器……制造爆 炸 物……

(2)作為組織名稱時,“人民之聲”用的是拉丁語Vox Populi,在作為書名時用的是英語The People's Voice。——譯註

在某些時候我也許會繼續列舉下去,但我相信,就今天的談話而言,用這些作為背景已經足夠瞭。

這些文件並沒有舉出案件的總數——毫無疑問,總數會是驚人的——但列出瞭日期……這些都是從你多年前殘忍殺害瞭我們神聖的康姆斯托克夫人開始的……願她安息……你原先被康姆斯托克夫人雇傭,在她傢當傭人。接下來是……嗯……幾周以前的。

從傭人到叛逆者,這個過程似乎隻有一個月。或是……嗯……在此之前有什麼事情我們尚未註意到的……

我問你,菲茨羅伊小   姐,你第一次自認為無政府主義者,是在什麼時候?

黛西:菲茨羅伊(以下簡稱“菲”):(沉默)

賓喬特醫生(以下簡稱“賓”):

註:對象拒絕說話。

好吧,看看你在《人民之聲》裡有沒有具體提到這個時間點……

(翻動書頁的聲音)

嗯……恐怕沒提到……

我讀下這本書裡的幾句話,如果你想插嘴,盡管說。

“從你們誕生的那一天起,他們就在你背上插著一把刀……”

應該認為,這似乎是一種非常戲劇化的觀點。

你要補充什麼嗎?

菲:(沉默)

賓:

註:對象拒絕說話。

很好。

(翻頁的聲音)

“因為以前做過的一點小事,就會打向我們……他們低下頭,揮鞭抽向我們。啊,我們很快就會奪過鞭子……”

這是康姆斯托克夫人幹的嗎?神聖的夫人鞭打過你嗎?

菲:(沉默)

賓:好吧,我應該認為她沒有這麼做過……

註:對象拒絕說話。

(翻頁的聲音)

“他們說我煽動暴力……但這是謊言。我隻是要你們反抗它。隻有傻瓜才會忍受不公正的鞭笞……”

這麼說你鼓吹復仇?不是說要把另一邊臉也轉過去給人打嗎(3)?難道先知與康姆斯托克夫人不正是寬恕的榜樣嗎?

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不再信仰哥倫比亞天使、建國之父與康姆斯托克神父的?

(3)馬太福音5:38—42,“你們聽見有話說:‘以眼還眼,以牙還牙。’隻是我告訴你們:不要與惡人作對,有人打你的右臉,連左臉也轉過來由他打;有人要想告你,要拿你的內衣,連外衣也由他拿去;有人強逼你走一裡路,你就同他走二裡路;有求你的,就給他;有向你借貸的,不可推遲。”(現代標點和合本,2011)——譯註

菲:(沉默)

賓:

註:對象拒絕……說話。

(翻頁的聲音)

“你們以為富人、白人是自己在北京戰鬥的嗎?不……你們也在那裡,陷在齊膝深的血當中,而這些血,是那些本該是我們兄弟的人流的……”

在哥倫比亞調停拳亂時,你也許失去瞭親戚或情人?這是你離經叛道的原因嗎?

我得說,你在這裡表現出的對敵人的同情,導致瞭許多恥辱。

菲:(沉默)

賓:

註:對象拒絕……說話。

(翻頁的聲音)

“我們唯一的目標,是讓世人聽見人民的聲音……他們積怨已久,這並不是我們的錯……”

那麼,你現在就在這裡,菲茨羅伊小   姐。而我們都長著耳朵。

請告訴我,“人民”要說什麼?是什麼讓你們這麼憤怒?

菲:(沉默)

賓:我隻是想瞭解。

菲:哦,真的嗎?

賓:啊哈!她開口瞭!

是的,菲茨羅伊小   姐。我來這裡就是為瞭這個,我保證。

菲:我知道你是指收集信息……

賓:怎麼說呢,菲茨羅伊小   姐,我得承認,我發現你非常敏銳,而且口才出奇的好。

菲:而我發現你這個人自高自大,志得意滿。對你現在的處境很滿意。

但我本來期望在你這種人身上發現這些。

賓:我這種人,菲茨羅伊小   姐?

我跟警察局那些人很不一樣,你會發現的。

菲:棉口蛇和銅斑蛇(4)也許不是同一種蛇,可它咬人時,哪種蛇都一樣。

警察?醫生?你是開國者(5)之一……對我,對我們來說,你是誰都沒什麼區別。

(4)銅斑蛇(copperhead)的另外一個意思是美國內戰時期同情南方的北方人。——譯註

(5)在哥倫比亞,支持康姆斯托克的一派叫做“開國者”(the Founders)。——譯註

賓:你在開玩笑吧!我跟那些拷打你的野蠻人沒有區別?

菲:至少他們不會用善意來掩飾自己。

賓:女士,你極大地冒犯瞭我,而我還不知道為什麼。

我怎樣才能讓你相信,你大大地看錯瞭我呢?

菲:也許你能講一講你自己。講講你的研究。

讓我看看你是怎麼走到今天這一步的,就像我這樣……

我猜這裡的一切都是為瞭這個吧。

賓:作為交換,你願意回答我的問題嗎?

菲:應該會。

賓:我可以坦率地告訴你,你對我的印象是大錯——

菲:不過我現在實在太累瞭,我想吃點東西,休息一下。

賓:嗯……那下次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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訪談記錄副本

1909年5月10日,星期一

賓:——這設備現在應該正在錄音……

你覺得好些瞭嗎,菲茨羅伊小   姐?

菲:應該好些瞭。我以前從沒見過這棟樓裡還有這麼一個地方。

賓:我覺得這裡應該比不上康姆斯托克夫人的宅邸。聽說那裡十分豪華。

菲:我還住過更糟糕的地方呢。

賓:那麼,我們開始吧。為瞭建立信任,你先問吧。

菲:(沉默瞭一陣)

你當初是怎麼來到哥倫比亞的?在這裡要找個工作或是住處可不容易。

賓:我妻子第一次來這裡朝聖時,我跟她一起來的。

菲:就這樣?僅此而已?

賓:我不懂你的意思。

菲:在這裡,合作的標準是由你制定的,醫生。

賓:啊,我想想……

嗯……我嶽父很受這座城市的規劃者歡迎。他曾是軍人,對華盛頓的生平有很深入的研究。他是一個軍官,一位紳士。

不過我還是認為,我跟以前一樣,是隨著自己的溪流來到這裡的。我直接向哥倫比亞的評估委員會提出申請,我說自己的工作對我們社會的得救具有關鍵意義。

當然有人懷疑我,但我聽說康姆斯托克神父本人註意到瞭我。

我們得到瞭一處大小合適的房子,一份公正的薪水,並在康姆斯托克公館裡有瞭職位,還有一隊傭人幫我們照料傢庭。

菲:這麼說你是個富人。

賓:不,我不會這麼說。

菲:這麼說,隻是個謙虛的富人?呵呵。

賓:隻要我們節儉過活,還是能過得挺舒適的。

菲:給我看看你的手。

賓:我不明白——對不起!

菲:啊……你瞧,跟女人的手一樣柔軟。

賓:在像你這種地位的人當中,有人就是對我有這樣的偏見。

我不是在田野出生的,但我可以向你保證,我這輩子都在努力工作。

菲:你真瞭不起,我的兄弟。

賓:那麼,我也要問你同一個問題:

你是怎麼來到哥倫比亞的?

菲:我是被芬克的手下帶來的。我們可不像你們,有什麼委員會啦,什麼遊行啦,我們是在半夜被帶進來的。黑人、墨西哥人、中國佬、愛爾蘭佬、猶太佬……

我們有些人是被判瞭刑的。有些人要養傢糊口。我還聽說有的人是在地上喝醉瞭,醒來就到瞭這裡的。

賓:你是說,芬克制造廠明知有人是罪犯,卻還是雇傭瞭他們?

菲:我猜總得有人來撿垃圾呀。芬克先生並不總是那麼挑剔的。

賓:我覺得這實在是難以置信。

菲:噢,人嘛,總是能派上用場的……誰都喜歡省錢,工業巨頭也一樣。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醫生。長著我這樣膚色的人,總是會犯瞭這條或那條法律。接下來嘛,他們就會得去服苦役,或是來這裡。

賓:沒過多久你就被康姆斯托克夫人雇傭瞭,在她傢裡幫傭。

菲:是啊,她高高在上,人倒不怎麼壞。她小時候過得也挺辛苦的。當她向人說話時,你能知道她就是那個意思。

她很真誠……跟那個和她睡一張床的毒蛇不一樣。

賓:你尊敬她嗎?

菲:大傢都尊敬她。她不用到處催著別人做這做那。她就是那種人。

賓:可你後來殺瞭她。

菲:(沉默瞭一陣)

我告訴你,醫生。你把你殺過的人的一切告訴我,我也告訴你我殺過的人的一切。

賓:恐怕我沒什麼能告訴你的。

菲:那你就沒什麼可交換的瞭……

今天就到這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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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日志副本:

1909年5月10日,星期一

賓喬特醫生

我的上司吉特裡醫生坦白地告訴我,我在這個項目上的進展沒有給他留下印象。我得承認,我自己也是這麼認為的。

已經兩天瞭,而我還是一無所獲。

這個無政府主義者……十分敏銳……她看出瞭我提出的問題背後的動機,並巧妙地回避,沒有讓我得到有用的數據。

我以為她是個流著口水的癡呆癥患者,沒想到她卻出奇地聰明。

吉特裡要求我放棄目前的方法,改用他認為是“可靠而正確”的方法來收集數據,比如顱相學之類的東西。也許需要改變一下策略,這我同意,但我拒絕完全拋棄理性。我會照他的要求去做,但不會損害工作。

我們隻需要調整一下。

在跟這位好醫生談話時,我發現的最有意思的地方,是在他沒有說出來的話裡面,比如暗示當局正在施加壓力,要我們找出有關無政府主義者的藏身處、密碼的情報,或是類似的能讓人興奮起來的東西。

至少在這方面,我們似乎還能不受幹擾。

在我們的討論結束時,他可能是想給我一點壓力,提到瞭在康姆斯托克公館裡,有人開發出瞭新的治療方法,也許能對菲茨羅伊有好處——這種方法涉及摘除前額葉。

這種方法仍有爭議,但他們相信這能讓病人更加溫順。我認為這會讓菲茨羅伊徹底變得癡呆,這對研究是完全無用的,我也就這麼對他說瞭。

吉特裡沒有進一步壓我,但我擔心,要是不快點拿出點成果,他們就會再次提出這個建議。

他無法理解,就算菲茨羅伊身上充滿瞭低等動物的狡詐,她的教養和背景仍在她身上產生瞭可觀的影響——因此,對其進一步研究,對哥倫比亞的未來至關重要。

因為,如果哪一天,每個農夫、每個工人醒來時,都變得同樣敏銳而精明,那我們很快就能擁有一個不一樣的、驚人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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訪談記錄副本

1909年5月11日,星期二

賓:——今天進行另外一種訪談,叫做“詞語聯想”。

我說一個詞,你把想到的第一件事告訴我,無論這件事可能多麼古怪或微不足道。

菲:我為什麼要在乎這個呢,醫生?

賓:你隻要聽我的話就可以瞭——因為是我把你從芬克頓那可怕的審訊室裡救瞭出來。

菲:在我看來,不過是被一個莊園主賣給瞭另外一個。

賓:很抱歉讓你這麼想。

為你自己著想,你還是合作為好。

菲:你這個小遊戲如何能幫助我呢?

賓:因為當我完成研究,結束最後一次訪談時,我的同事打算在你身上進行腦外科手術。

菲:(沉默)

賓:我並不打算告訴你,但我的上司暗示我,如果近期內我再不從你身上拿出一些確實的成果給他看的話,他們就會盡快對你動手術。

我不是神經科專傢,所以我並不十分瞭解這種手術會對你產生什麼影響——但他們肯定會徹底破壞你正在策劃的一切計劃或企圖。

所以,為瞭你自己好,我強烈建議你同我合作。

菲:嗯哼。

賓:好吧。第一個詞是……“問題”。

現在,把你想到的第一個詞告訴我……

菲:我知道瞭,醫生。

“沉默”。

賓:“秩序”。

菲:“騷亂”。

賓:“火”。

菲:“清掃”。

賓:“雇主”。

菲:“剝削者”。

賓:“先知”。

菲:“騙子”。

賓:你的想法是非常褻瀆的,菲茨羅伊小   姐——太頻繁瞭,我覺得已經影響瞭研究。

菲:醫生,你讓自己的宗教信仰阻礙你的科學道路瞭嗎?

賓:不……你會發現恰恰相反。

國父富蘭克林給瞭我們鑰匙。這把鑰匙就是科學,它在黑暗中帶給我們光明。科學讓我們更加接近天國。正如我們所說,它讓我們逐步瞭解上帝的計劃。

可是,聽著你吐出的褻瀆之語,恐怕不是這個計劃的一部分。

菲:也許是,也許不是。隻有一件事是肯定的。

賓:是嗎?

菲:你對異端的容忍度很低。醫生。

你應該註意這一點。有人可能會利用這一點來對付你。

賓:我知道你在做什麼,你懂的。

菲:我看你不用預知能力也能讀懂墻上寫的……

賓:(短暫的沉默,然後是翻頁的聲音)

好吧,我看今天的訪談就倒這裡吧。我得記下你的骨頭的尺寸和形狀,給我上級看看。

(椅子挪動聲)

菲:你也可以用羊腸來占卜(6),醫生……

它一樣能拿出成果來。

(6)古羅馬的僧侶會在宰殺祭祀用的牲畜後,通過其內臟和腸胃的形狀來占卜。——譯註

賓:(耳光聲)

菲:(停瞭一下,然後研究對象笑瞭)

就是這樣。很高興終於認識你瞭,醫生。

賓:祝你今天愉快,菲茨羅伊小   姐。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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訪談記錄副本

1909年5月12日,星期三

(註:在這次訪談開始前,先做瞭一次計分測驗)

賓:這不可能……

菲:你氣色不好,醫生。沒吃飯嗎?

賓:是關於……你測驗的結果。

菲:到底怎麼瞭?

賓:嗯……請原諒,我好像分心瞭,我正在驗算分數……

這是一次智商測試……用的是我自己的比奈—西蒙智商測試表的修改版……我修改瞭它,讓它更符合哥倫比亞公民的情況。它包含記憶力、註意力、語言表達能力等方面,也涉及年齡等因素。

這個表是這樣的,得分低於20的,表示智力嚴重障礙。換句話說就是白癡……50份以下的表示中等智障……50分以上,69分以下為輕微智障,不過仍是白癡。

非白人,比如愛爾蘭人、愛斯基摩人、努比亞人(比如你本人)、馬來人、摩爾人、土耳其人、波斯人、大多數蒙古人種,以及某些——你可能會驚訝——白人罪犯,他們的平均分在70到80分之間。

白人女性、希伯來人和蒙古人種的某些亞種的平均分在80到90分之間。

白人男性的平均分在90到110分之間,110至130分的就是智力出眾。

菲:對於白人男性來說?

賓:嗯?哦,是的……當然。沒錯。

130到145分的就是智力超常,149到160分的就是天才,最後,高於160分的就是稀世天才。

菲:你繞彎子的方式還真是獨特,醫生。

賓:嗯……我們哥倫比亞人為珍視卓越的才能而自豪。

由於我們的科學證明,白人男性是最聰明的,因此,他是最有資格來為社會提供最大助益的人,他也因此必須成為領導其他人前進的人……這個信條是整個體制的根基。

在這個測驗中我得瞭146分,我對此十分自豪,盡管有些同行聲稱我是靠作弊才得這麼高分的,畢竟這個測試表是我設計的。

可是……我驗算瞭十一次,結果每次、每一步都一樣。

太驚人瞭,菲茨羅伊小   姐。你得瞭149分。

菲:不要說瞭。

賓:這實在太耀眼瞭。多謝你今天的合作。到此為止吧。

(椅子在地上拖動的聲音)

菲:時間不多瞭,醫生。他們很快就會拿著手術刀和乙醚來找我瞭。

賓:是的,是的……從你身上我得到瞭很多很多,讓我好好想想,菲茨羅伊小    姐。

(錄音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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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日志副本

1909年5月12日,星期三

賓喬特醫生

我剛從吉特裡醫生的辦公室回來,菲茨羅伊猜對瞭。他打算盡快給她做手術,隻要等手續辦好,專傢安排好瞭就做。

最快可能本周周末就動手術。

我告訴他說,這會是一個悲劇性的錯誤,但他不聽。

他指責我同菲茨羅伊發生瞭關系,暗示說這種肉體上的放蕩行為損害瞭我的判斷力。他向我保證這是很常見的。

我對他說,也許對你來說才是很常見的。我告訴他,我不會傻傻地坐著,讓別人來挖走她的大腦,因為這會浪費瞭一個美麗的頭腦。

吉特裡馬上失去瞭對我的最後一點耐心。他痛罵瞭我一頓,要我明天立刻打包滾蛋。

我現在獨自坐在辦公室裡,心中滿懷著不安和悲傷,回想著今天關掉錄音機後菲茨羅伊對我說的話。

她把營救她逃出這裡的計劃告訴瞭我,並對我說,如果我參加這個計劃,也許能減少、甚至能徹底消除流血。

在各個方面,我當然都是一個誠摯的哥倫比亞愛國者,但我聽她說話時,我的血變涼瞭,懷疑開始在我腦中蔓延。

比起前幾次同菲茨羅伊的談話來,這對我的打擊更大。因為我發現,我提出人人皆有罪孽的理論時——許多哥倫比亞人是絕不肯承認的——其實我自己正在圖謀叛國,不是嗎?

這無可否認地證明,所有人,無論他們的血統或背景,在內心深處都是想造反的。

多年以來,我一直在別人心中尋找這個真相,結果卻在自己心裡找到瞭,這讓我徹底垮瞭。

我心中的科學傢一直在尋找方法,企圖把這些念頭趕出我的腦海,但要治療這種先天的習性,需要最激進、最極端的方法。

這需要把康姆斯托克中心從研究機構轉變為某種“再教育中心”。

頭腦暈眩不已,浮現出種種幾近拷問的治療:病人被捆在椅子上,給它播放聲音和圖像,讓他以適當的方式思考。讓他們一直看下去,直到他們的頭腦忘記一切想法,隻記得正確的東西……在冰冷的澡盤裡施加電擊,再由母親一般的人來撫養……進行腦手術,抹去擔憂和懷疑……

那剩下來的是什麼?最有可能的是咧嘴傻笑的白癡,隻會聽從最輕柔的建議。

我真的就隻剩這些選擇瞭嗎?是讓悲劇發生,成為天國裡的叛逆,還是讓自己變成白癡,來逃避這樣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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訪談記錄副本

1909年5月13日,星期四

菲:“真理終將戰勝一切謊言”。這句話寫在《人民之聲》的開頭。

但你早就知道瞭,是吧,醫生?

賓:是的。

菲:昨晚你一頁一頁地讀完瞭它。

晚上都睡不著。

賓:是的。

菲:你現在睜開瞭眼睛。

但你知不知道他們給你灌輸瞭多少謊言?

賓:我知道。

菲:不,你不知道……你一生中都在被他們欺騙,醫生。

你所知道的一切?你自以為瞭解的一切?

全都是謊言……

賓:一切全都是謊言?

菲:他們愚弄瞭你,醫生。

他們把最老套的東西教給你,讓你去跳……滑稽的快步舞,而你還以為自己在跳華爾茲。

哦,他們一直以來都在怎樣地嘲笑你啊……

賓:我不知道現在該怎麼辦。

菲:你也可以逃離這裡,醫生。再沒有什麼能把你留在這裡瞭。

賓:他們要奪走你的頭腦。這幾天就動手。

菲:我知道一些他們不想讓別人知道的事情。所有發生在那些擋瞭他們道的人身上的事情……隻是變成瞭他們現在敘事的一部分。

預言?呵呵……也許是自我實現吧。

他們想殺瞭我,我差不多可以接受。有時候,人民需要一個烈士才能奮起。

但是,把我做成……卷心菜,丟到一邊,這樣就礙不瞭他們的事瞭?休想。

賓:不,我絕不會讓這種事發生。

絕不。

菲:噢,醫生……你好像對我動瞭感情……

(笑聲)

賓:菲茨羅伊小   姐……黛西……我——我也許從未能愛過你們種族的人,但是……

菲:你愛上瞭我的頭腦?

賓:是的。

菲:沒準它本身……有某種動人之處吧。

賓:要是我能……

(警鈴響起)

是火警嗎?

菲:是我的朋友,醫生……

如果你願意幫忙的話,現在正是時候。

你幫得越多,流的血就越少。

賓:(鑰匙串碰撞的聲音)

給……拿去。我無法讓我們逃出這個房間,但這些鑰匙能打開另外的門,也許能幫你逃出去。

這是我所有的錢……這些證件也許能派上用場。

菲:非常感謝,醫生。你表現得像個真正的人民英雄……

賓:我隻希望能……

(門被踢開的聲音)

某“民聲”成員:臥倒!趴下!你這走狗!

菲:好——好的!不用——啊!

菲:退後,夥計們。別傷瞭他。

某“民聲”成員:黛西……我們已經盡快趕來瞭。

菲:謝謝你,同志。我們的事業感謝你……

把手槍給我。

(短暫的沉默)

賓:等等!這怎麼回事?!我不是幫瞭你——

菲:那是因為在你眼中,我是一個迷人的幻象。而對我來說,你跟洗碗水一樣乏味。

賓:可是——我——我們過去曾有過感情——

菲:你是進步派,是吧,醫生?你就是個動物園管理員,總是會多給動物一隻香蕉。

賓:你不必這麼做!

菲:這無關“必要”。而是我想要這麼做。

(一聲槍響)

某“民意”成員:他是誰,黛西?

菲:那個人?哦,又一條毒蛇而已,應該是吧。從來分不清他們誰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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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正如叢林中的鼓聲會刺激獵物,迫使他們一頭撞進陷阱一樣,賓喬特醫生被這個不配做人的無政府主義者黛西·菲茨羅伊的花言巧語所迷惑瞭——但是,不能全怪她。賓喬特醫生被內部的異端所背叛,他遭受的命運同樣可能發生在我們當中任何人身上。

但是,哥倫比亞人,振作起來吧!你們生活在天堂裡,進步將會消除一切病痛!

從賓喬特設想的治療方案當中,產生出瞭傑作的藍圖,而這正是我們現在在康姆斯托克公館所進行的。

當賓喬特醫生考慮菲茨羅伊的惡毒的請求時,他也許在懷疑中墮入瞭黑暗的深淵,但他的靈感,仍被證明是極其傑出的。盡管我們花瞭一些時間來完善他最激進的想法,我仍然可以自豪的報告說,這些方法已經使用多年,取得瞭重大的成功。

我們從賓喬特醫生的研究、思想和錯誤當中學到瞭很多東西。

現在,當叛逆者來到這裡接受照料時,我們不會讓他被謊言所蒙蔽,而是立即著手治療他,從他的頭腦中抹去每一絲造反的念頭。

當這個人重現人間時,他變得祥和寧靜,毫無一絲懷疑,並為此覺得幸福無比。

這套療法已用於治療那些罪孽深重得像用兩條腿走路的狂犬的人——並把他們改造得跟羔羊一般溫順。

可惜的是,賓喬特沒能活到看見這一切的時候,他的工作確實幫助人們擺脫瞭罪孽。

安息吧,疲倦的夢想傢。好好睡吧。我們繼承並發揚瞭你的遺志。

P·佩蒂佛格醫生,醫學博士              

康姆斯托克公館再教育中心意識矯正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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